張亞中/孫文學校總校長、中國國民黨主席參選人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句話在今日的台灣教育現場,聽來竟如此刺耳、諷刺。教育,原本應該是培育人格、傳承文明、啟發靈魂的事業,卻在一場台灣師範大學女足抽血事件中,赤裸裸地展現出它已被權力與冷血徹底扭曲的真相。當這所肩負「培育教師」使命的最高學府,竟以「抽血換學分」為手段操弄學生、踐踏倫理,不禁令人憂心:台灣教育,已病入膏肓,是否還有回頭的可能? 本案的荒謬與黑暗,並非僅止於一位教練的個人失德,而是整體教育系統倫理淪陷的冰山一角。長年來,該教練以扣學分相威脅,迫使學生參與缺乏倫理審查、程序不合的長期人體實驗,甚至在初期連基本的醫護資格與專業人員都沒有。受害者學生所言「四年學分,是用二百管血換來的」,已不只是控訴,更像一篇悲憤的血書,道出台灣教育現場的荒唐與冷酷。 更令人髮指的是,當吹哨者與立委早在去年底提出指控時,校方非但未及時處理,反而選擇隱匿、包庇,連一句誠懇的道歉都不願釋出。更誇張的是,台師大校內的教評會甚至推翻了校園霸凌防治委員會提出的解聘建議,僅以停薪與職務調整草草處理,彷彿只要「程序」走完,正義便無需實現。這種「師師相護」的陳腐文化,不只是對學生的再度傷害,更是對教育倫理的徹底背叛。 教育部與國科會也難辭其咎。面對這起長期、系統性的違法與非人待遇,兩大主管機關直到媒體大爆發才紛紛跳出來表示「震怒」,仿佛只要語氣夠重,就能掩蓋自己先前的無作為。這種「等到出事才開始動作」的官僚體質,正是台灣教育長期積弊難解的主因之一。 而台師大作為台灣師資培育的龍頭,更讓這場事件蒙上更深一層的陰影。當一所「師範」大學所孕育的準教師,被迫接受身體與人格的雙重剝削;當副教授冷血嘲諷受害學生「全校都要跟你道歉嗎?」,我們看到的不是師道尊嚴,而是學術墮落、倫理崩潰、人文死寂。 教育不是統計數字、不是論文產出,更不是一紙學位的包裝工廠。教育是引導靈魂的事業,是孕育人性的工程。台師大的行為,不只是台師大的恥辱,更是整個社會倫理崩潰的寫照。 「台師大抽血霸凌事件」顯示出台灣教育體系之病,已經全面出問題。內部的問題,是倫理教育早被排擠出校園,教師的使命感與教育的神聖性早已讓位給績效指標、升等論文與權力遊戲;外部的問題,則是政治勢力長期對教育體制的滲透與宰制,從課綱修訂、去禮義廉恥倫理教育開始、甚至高層人事安排,全受制於政客的意志與意識形態的操弄,教育系統早已成為政客盤據的溫床。 政府可以四年一換,選舉可以一次一次重來,但教育的崩壞,會代代相傳、世世牽連。一個沒有價值的教育體系,註定會產生沒有道德的國民;一個無視倫理的校園文化,註定會摧毀整個社會的未來。一個充滿意識形態與權力分贓的教育領導階層,註定無法為台灣創造一個良善的教育環境。 「台師大抽血霸凌事件」希望能夠打醒台灣社會,嚴懲相關人員只是治標,重新反思台灣的教育整體問題,才是根本。 ※以上言論不代表梅花媒體集團立場※
專欄
教育電台由陳碧涵博士主持的「與美感教育共舞」節目專訪台灣音樂館館主任 賴世哲。 從原住民部落祭典、新住民街頭舞蹈,到城市中每一道生活的聲音姿態,賴世哲看見了各族群在不利境況中,仍堅持唱出自身文化的那份堅定;感動於不辭辛勞回到部落跳舞的青年,假日裡加把勁展現自我文化的新住民⋯⋯,在他眼中,文化不是標本,而是一泓泓從土地湧出會呼吸、會行動、會歌唱的活水。 作為歷經多個部會的文化行政者,賴世哲以跨部門經驗為養分,努力推動族群音樂走入生活、走進教育,也走向偏鄉。他認為「文化自信」需要的是共鳴與理解,需要透過一次次的對話與經驗積攢,放得逐漸形構而成。無論是青年文化的創新、勞工朋友的展演,還是孩子們第一次與國樂團合奏的震撼時刻,都是讓台灣文化長出新芽的養分。他相信,只要願意跨出一步,文化就能回應、就能交會、就能發亮。 台灣音樂館是聲音的種子庫,也是文化記憶的時空膠囊。館內典藏無數珍貴的作曲家文物與聲音資料,從原住民歌謠、傳統樂曲到通俗歌曲,從布袋戲主題曲到愛國軍歌,每一段旋律都是一代又一代人的生命軌跡。除了保存,台灣音樂館更加大力道推動「解說式音樂會」與偏鄉巡演,還設計了:讓孩童們用自己的樂器和演奏家一同合奏,令台灣土地蘊成的聲•音•樂不再遙遠,能在教室、課堂、操場、孩童與演奏家們之間,猶如活水般地流轉著。那曾經從部落、村落、漁港、戲棚下誕生的樂音,藉此,再次回到生活裡,活了起來,動人起來。 期待有一天,當人們提到他家鄉最重要的人物時,不會只有政治領袖,還會提起文學家、藝術家與音樂家——那才是一個真正以文化為傲的社會展現。賴世哲主任邀請民眾走進台灣音樂館,細聽這片土地的聲音:那是我們的祖先唱過的歌,你我童年聽過的旋律,也是我們下一代可以重新演奏、詮釋的土地記憶之歌。
張瑞雄/台北商業大學前校長、叡揚資訊顧問 當人工智慧(AI)快速滲透社會各層面,從學術寫作、文學創作到日常情感陪伴,人們開始反思這種便利究竟是推動人類進步,還是正在無聲無息地侵蝕我們的思考能力與情感連結? AI技術提供的即時答案與內容生成,無疑讓許多原本需要花費大量心力的工作變得輕鬆。但若長期依賴這種「速食式”」知識獲取模式,人類是否會逐漸失去獨立思考與解決問題的能力?當人們習慣在面對問題時,第一反應是呼叫機器而非動腦思索,這不僅是學習方式的改變,更可能影響大腦的活躍程度與記憶力。人類思維的豐富性,來自於與世界互動、嘗試與錯誤、反覆推敲的過程。如果一切都外包給AI,這樣的過程也將逐漸消失。 此外AI生成內容的普及,也帶來另一層隱憂,真實與虛假界線的模糊。當詩歌、小說、論文甚至新聞報導,都有可能是AI協助甚至全權創作的產物,讀者該如何辨識?更進一步,當社會逐漸形成依賴AI生成作品的習慣,是否會忽略了創作者個人的獨特性與手工痕跡?人類創作的價值,恰恰在於那種不可預測性與不完美感,微妙的錯誤、獨特的語調、細膩的情感,這些是AI再高明也難以模仿的。 在此同時,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心理現象,當社會信任機制與人際關係逐漸薄弱時,有越來越多人選擇與AI傾訴情感與秘密。這種現象反映的不只是對技術的依賴,更是對人際關係的不信任。在一個社群媒體無所不在、私密資訊隨時可能外流的年代,人們傾向於相信無生命的機器,比相信身邊的朋友與家人。這種心理轉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孤獨感的投射,也是對社會透明化與過度曝光現象的反動。 但將AI全然視為負面,也未必公平。人工智慧的出現,確實為許多繁瑣與重複性高的工作提供了有效的解方,節省下來的時間與心力,若能善加利用,反而可能讓人們專注於更有創意與深度的思考。關鍵在於使用方式,是選擇將AI當成代勞工具,還是當成啟發靈感與輔助學習的夥伴?這是一道人類必須自行判斷的選擇題。 從另一個角度看,或許未來的社會將更重視「創作過程」的價值,而非僅僅關注最終成果。手寫稿、草稿本、構思筆記,這些傳統上被視為附屬物的創作痕跡,可能會重新被視為判斷真實性與人性價值的依據。人類的獨特之處,不在於是否能寫出最精準或最完整的句子,而在於那種不斷修正、反覆思索的過程。而這些過程,正是AI難以取代的。 所以AI技術既是機會也是風險,它能協助人類更有效率地工作與創作,但若失去警覺與節制,反而可能導致思考能力的退化與情感連結的淡化。關鍵不在於技術本身的好壞,而在於人類如何選擇與之共處的方式。是任由自己變成被AI操控的「懶散腦」,還是保持獨立思維、珍惜與他人交流與真實創作的價值?未來走向,最終仍掌握在人類自己手中。 ※以上言論不代表梅花媒體集團立場※
張亞中/孫文學校總校長、中國國民黨主席參選人 「國與國之間,沒有永恆的盟友,只有永恆的利益。」這句十九世紀英國首相帕瑪斯頓(Lord Palmerston)的經典名言,在美國總統川普對待日本、加拿大、歐洲等「盟國」的態度上,再次印證得淋漓盡致。 7月8日川普給了日本首相石破茂一封措辭強硬的公開信,明言若日方不在8月1日前達成貿易協議,美國將對日本徵收25%的關稅。這一舉措,不僅讓長期自認為「最親美盟友」的日本錯愕,更揭示了川普對日本的根本態度:你是不是戰略夥伴不重要,但你肯不肯付錢,才是關鍵。 川普的個性眾所皆知:強勢、功利、直接、善變。他一貫以商業邏輯主導外交決策:凡是對美國造成貿易赤字的國家,不論敵友,都該補償、讓利、甚至挨罵。這種「無盟友,只有生意」的風格,在他的第一任期中已充分展現,如今重返白宮,更是加倍演出。 五個月前,石破茂還與川普總統在白宮橢圓形辦公室合影寒暄,川普當時高喊「fantastic relationship」,讓日本媒體一片歡騰。但短短一季,川普就翻臉不認帳,痛批日本是「被寵壞了的國家」。這無情的變臉,清楚昭示川普的真心話:昨天是兄弟,今天就是冤家;盟友的頭銜,擋不住一紙關稅令。 事實上,川普對日本的不信任,早在1980年代就埋下種子。當時日本崛起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讓美國資本界與產業界倍感威脅,川普作為房地產開發商,對日本「買下美國」的印象記憶深刻。他始終認為日本是一個「擅於包裝、實則佔便宜」的經濟體,即使在他第一任期中與安倍晉三建立了個人友誼,也未改變他對日本「佔美便宜」的敵意。 而今,日本以為只要繼續做小伏低,擺出卑躬屈膝的笑臉,就能換得對等協商,結果卻發現,一切如幻影。石破茂政府強調日本是美國最大外資來源國、創造百萬就業機會、在印太戰略中扮演抗中先鋒,但川普只看兩件事:「汽車與大米」。前者是美國貿易逆差的罪魁,後者則被視為日本設置市場壁壘的象徵。在這樣的認知下,日本任何「盟友情感牌」都是笑話。川普的確很無禮與無理,但那又怎樣? 更可悲的是,日本政府竟對川普「沒有特殊待遇」的表態感到驚訝。他們似乎至今仍沉醉在冷戰時期「日美同盟」的幻影中,以為只要配合美國的外交路線,就可換得經貿上的寬容。殊不知川普版的美國早已不談感情,只談數字;你貢獻多少,才有資格談條件。即使日本首相戴上川普贈送的「讓美國再次偉大」紅帽,也只是個「必須被徵稅的高級粉絲」罷了。 正如《華盛頓郵報》所言:「日本正在學習與美國同盟的殘酷課程。」這不只是日本的苦果,更是對所有東亞國家的一次警鐘。 尤其是台灣。台灣不少政客與媒體,總愛吹捧「台美關係史上最好」,卻從不思考:這種「最好」是基於平等合作,還是因為我們比別人更順從、更付出、更沒有選擇?當川普可以毫不留情地向日本開刀,那麼對於一個無邦交、無軍事條約、無政治承諾的台灣,又有多少耐心與同情可言? 日本正在為自己的外交迷思買單,台灣是否也該照照這面鏡子?我們是否也正走在一條「以幻想換承諾、用代價換安慰」的危險道路上? 當前台灣仍將美國視為唯一依賴選項,卻不敢深問代價、也不敢另尋出路,這種依附與信仰,不僅危險,也終將付出沉痛代價。川普對日本的重擊,不僅是對日美關係的警示,更是給台灣一記清醒劑。當他開口關稅、抬手算帳,我們還要天真以為他會為台灣仗義、會共患難嗎? ※以上言論不代表梅花媒體集團立場※
張亞中/孫文學校總校長、中國國民黨主席參選人 當民進黨立法院黨團總召柯建銘大言不慚地說:「刑法一百條會伺候藍委!」台灣社會不禁要問:這是賴清德口中「團結民主」的一環嗎?一個自詡為民主進步的政黨,竟然要把戒嚴法條從墳墓中挖出,作為政治鬥爭的工具,這是民進黨的墮落、台灣民主的悲哀! 刑法第100條,在1992年民間與立法院內部多方努力下,才得以去除「意圖犯」這一惡質條款,改為針對「以強暴或脅迫著手實行」的行動罪,象徵台灣朝向真正法治與人權保障邁出重要一步。然而,今日的民進黨,卻反其道而行,不僅沒有守護這段歷史的教訓,反而妄圖借「大罷免」之名,把這條惡法當成打擊政敵的「法寶」,這究竟還是哪門子的民主? 尤其柯建銘的發言令人膽寒。他不僅將立院衝突上綱至「叛國」、「殺人」,更揚言罷免後就要動用刑法伺候在野黨立委,聲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種語言,不僅毫無民主風範,更充滿恫嚇與政治報復的氣息,與其說是國會的總召,倒不如說是東廠的公公。 更諷刺的是,民進黨正是當年主張廢除刑法一百條最力的政黨,當年他們一再強調:「思想無罪,意圖無罪,異議無罪。」如今,當權力在手,這些昔日的信仰竟成為可以拋棄的口號。柯建銘身為1992年即任職的立委,難道忘了當初為何要廢惡法? 柯建銘這番話所代表的,正與是賴清德政府「假民主、真專制」的核心操作思維。在藍白聯手推動國會改革後,民進黨不惜祭出街頭動員、輿論操弄、行政抵制,而今更進一步喊出要以叛國罪懲治立委。從立法對抗、司法追殺、輿論抹黑到法律威嚇,這樣的政權,與獨裁者有何不同? 有人或許會說,那是柯建銘一人之言,不代表整個執政黨。但問題是,柯建銘是誰?是民進黨國會最大派系新潮流的領袖,是黨內立法策略的總設計師,甚至可以說是賴清德的「大腦」。他策動「大罷免」、操控國會節奏,賴清德迄今未對其言論表示反對或澄清,這難道不是默許?還是其實,這就是民進黨「團結十講」的真面目? 柯建銘讓刑法100條復活,暴露了賴政府真正的底色:不是「團結民主」,而是「分裂報復」;不是「法治社會」,而是「鬥爭優先」。當掌權者把政治異己視為「叛國分子」,如果今天立委在國會抗爭就叫「叛國」,那當年民進黨在國會抗爭的行為又算什麼?如果今天對異議者可以隨意祭出刑法威脅,那台灣社會還有什麼言論與政治參與的自由可言? 柯建銘說得理直氣壯:「國家生死存亡關頭,刑法一百條是法律問題!」但真正的生死存亡,不在藍白立委是否佔領主席台,而在一個政權是否還尊重人民的基本人權與民主機制。柯建銘口中那句「大罷免成功後伺候你」,更像是專制者的勝利凱歌,踐踏異議者的得意忘形。 我們必須嚴肅反問賴清德總統:你口中的民主,是這樣的嗎?是可以任意復辟惡法,威脅國會異議者的「民主」嗎?若你不能約束柯建銘這位類似東廠公公,不能與他清楚劃清界線,那你所謂的「團結」,不過是「一黨專政」的糖衣包裝,你所謂的「民主」,不過是威權的綠色翻版。 如果賴清德不能痛斥柯建銘、明確否定刑法一百條的恫嚇用語,那麼歷史將記錄:在2025年,一個有權力欲的綠皇,與一位敢羅織罪名的公公,親手撕毀民進黨的民主承諾,露出其本性,讓台灣走上東廠治國的歧路。 ※以上言論不代表梅花媒體集團立場※
教育電台由陳碧涵博士主持的「與美感教育共舞」節目專訪烘焙師郭明昌與蔡孟芬。 郭明昌與蔡孟芬是返回嘉義縣布袋鎮創業的烘焙師夫妻,原本擔心資源取得和開發市場上會有很大的壓力,沒想到家鄉的人情味竟會是最無價的支持後盾:夜市的老顧客會送上一杯熱咖啡為他們打氣、長輩們會貼心的叮嚀天冷要加衣,⋯⋯每一個關心都成了支持他們繼續前行的力量。回鄉創業,生活簡單卻也真摯得充滿情感。這讓他們明白,原來創業不只是做生意,而是和土地、記憶及在地鄉親深刻的連結。 「村上桃貴」烘焙坊,源自於兩位對他們夫妻影響深遠的家人——明昌的阿公「村上」與孟芬的哥哥「桃貴」。他們自我期許要像村上阿公一樣懷抱善良用心待人,要像桃貴哥哥發揮才華擁抱創意力求進步。他們手做的每一個麵包,都像是用心手寫的信札,傳遞著記憶的重量,揉出情感的溫度。他們不在固定的夜市擺攤,是因為想接近更多的人群,分享更多的美味給大家。孟芬喜歡與人交流的感覺,因而也收穫了許多暖心的故事——像是孕期時吃他們麵包的媽媽,幾年後帶著孩子回來,說那是「記憶中的味道。」 最讓大家驚艷的是,他們將家鄉的農漁產巧妙地融入烘焙之中:布袋的鹽、東石的花生、義竹的黑糖、虎尾的醬油、甚至是虱目魚與烏魚子,都被轉化成獨具風味的麵包、餅和糕點。不僅讓在地物產有了新生命,也讓外地朋友看見了布袋的未來性。「越在地,越國際。」不是口號,而是對家鄉的真心行動與驕傲。為了讓更多人認識麵包之美,他們走進學校、社區,帶著孩子與長輩用雙手揉出一顆顆實實在在的幸福。 郭明昌與蔡孟芬用誠意、記憶與創意,把手作麵包,變成了人與人之間最美的連結。咬下那口融合海風與鄉情的麵包,你也會嚐到家的味道、善的回饋、美的感動——還有一道道猶如幸福活水湧來的喜樂。
教育電台由陳碧涵博士主持的「與美感教育共舞」節目——專訪桃園市政府客家事務局范姜泰基局長。 范姜泰基在新聞傳播、政治、公共行政事務與表演藝術等領域皆有所歷練表現。他提起童年時偷偷看歌仔戲的往事,從一開始不被允許接觸,到後來成為欣賞者、戲劇表演者,這段愉悅的觀賞經驗,豐富了他的美感經驗,深深地吸引了他並對表演藝術萌發嚮往之情。 唯有親身參與、真正走進其中,才能看見藝術文化所蘊藏的美。這樣的信念,也成為他日後推動客家事務時最堅定的起點。看似橫跨許多專業領域的他,是在文化脈絡中找到交集與召喚——成為串連歷史、文化、藝術、公共事務的情感、創意與推展的橋樑。 范姜泰基是桃園新屋范姜家族的一員,自小在台北長大,對客庄生活並不十分熟悉;正因為有這樣的「隙縫距離」,反而讓他能以「美感距離」的視角,更深刻地知道如何讓更多人去理解並擁抱客家文化。 自擔任局長以來,他謙遜的走入社區,參與各庄頭社區活動,與大家一起歌唱、交談、一起在地生活。在山歌班裡,他看見大家一展歌喉,散發出快樂與自信——那是最真誠的美,是從內而外、與生活緊密交織的文化美學展現。對他而言,美不只是形式,更是一種來自認同與喜愛的氣質,一種在人群中自然綻放的文化光芒。 在文化政策方面,范姜泰基希望打造桃園市成為一個既延續傳統特色、又能創新轉化的現代客家城市。他認為接觸、認同、歸屬與榮耀是文化扎根的四個關鍵層次。從魯冰花季、桐花季、海客季;到藝術進入校園、匠師入班多元推廣;讓客家文化美學從食衣住行育樂、從家庭社區到學校、從銀齡到幼兒能全面流動。要讓孩子們從小學階段起就能有系統的看見、聽見、碰觸到客家舞蹈、歌樂與工藝,讓族群文化美學的「美感種子」能在他們心中悄然發芽。傳承,不是僅靠課本和口號就能完成的,需要一次次真實的相遇和感動。 「美感具有不可複製的獨特性。」它形塑的圖像、溫度、質地,都是生命與文化的流動痕跡。無論你是不是客家人,只要願意靠近、願意理解,文化的美與情感重量,都能成為生命的部分和全部。范姜泰基說他只是一位播種的人,真正讓文化發芽的,是每一位願意停下腳步、用心感受的你與我,一切都不會太遲!
楊楚光/資深媒體人、前電視主播 第卅六屆金曲獎頒獎典禮昨(28)晚在台北市舉行,曾經同是影視圈中的我為之又憂又喜。我是以七分憂慮、三分喜悅的心情看待今年的金曲奬頒獎。 往年金曲獎頒獎是台灣樂壇的大事,甚或是整個東南亞華人的大事,但是今年的同一晚,「五月天」選擇在台北市大巨蛋舉行演唱會,吸引了數萬人前往觀賞。而在台灣南部則有巨星田馥甄在恆春開唱,媒體報導,天王、天后都不再為金曲獎的盛會讓路,使金曲獎的「年度音樂盛事」地位顯得搖搖欲墜! 其實這可能只是表面之憂,而我則是從根基上憂心,這也就是我所說的七分憂慮的原因。 在無線「老三台」的電視極盛期,每年金曲獎、金鐘獎、金馬獎,都是銳不可擋的大節目,但是如今竟然落得音樂人都不讓路的局面,可見其衰退的情形真是堪慮。 當然事情不能單從表面現象做出論斷。我們還是為魏如萱的封后、呂士軒封王後又拿到最佳華語專輯獎,恭賀他們,因為他們的確表現優異。但是在他們星光燦爛的背後,卻看到了台灣已由華語音樂之都逐漸的走向下坡,為之痛心不已。 當年鄧麗君、鳳飛飛、歐陽菲菲、劉文正、台語歌曲的郭金發、洪榮宏以至後來的李宗盛、伍佰、陳昇、周華健、周杰倫、蔡依林、五月天等個人及組合,都造成東南亞、大陸、日本、韓國等地的瘋狂轟動,但如今看來其它地方的歌手及樂團有後來居上的趨勢(韓國最明顯),而台灣新秀的產生,將陷入力拼的環境,台灣音樂的領先局面也不能再現往日的光輝,使人唏噓不已! 昨晚得獎人紛紛拿著金獎在大會主板前留影,看到板上的主辦單位、承辦單位、主要贊助企業,似乎發現了問題所在。主辦單位上寫著是:中央的文化部、地方的台北市政府文化局,承辦單位是:台灣電視公司及另一家製作公司,而主要的贊助企業則是長榮航空公司。 以美國的艾美獎為例,美國的音樂產業多少年來都是由民間的音樂公司主導,而艾美獎的頒獎儀式是由業界組成的籌委會負責運作,沒有官方機構介入,它們運行得很好,至今沒有相同的對手,而且是年年獲利。 但是台灣同樣的獎項卻是由政府名列主辦單位,播出電視台則是比價、比案的結果;如今台灣的電視台有如雨後春筍般設立,但多數缺乏競爭力,因為新的得標電視台一做就虧錢,而老吃老做的電視台則利用原有的設備、原有的節目製作組合,尚可獲得邊緣利益,在艱困的環境中如何強求執行單位有更好的表現? 比之今日的日本和韓國,同樣的節目及同樣的製作,早就跟政府母體切割了,他們按企業營利模式年年力求上進,最後的成果當然是遙遙領先於台灣,因為台灣的這類產業依然停留在政府哺乳的階段,夫復何言? ※以上言論不代表梅花媒體集團立場※
教育電台由陳碧涵博士主持的「與美感教育共舞」節目專訪國泰綜合醫院 麻醉科主治醫師孫維仁。 國泰綜合醫院麻醉科主治醫師孫維仁認為,美不僅是一種感受,而是能驅動人心、撼動情緒、啟發靈感的深層動能。這股力量,會在生命的低谷中提供慰藉,在日常的疲憊中注入靈光。他從小與藝術為伍——畫畫、寫書法、聽音樂,即使身處資源匱乏環境,仍能從中培養出對美的感知,奠定了美感的基底,也悄悄地影響了他日後與病人互動的方式。 身為疼痛醫學專家,孫維仁認為醫療不只是治病,更應該治痛。在診間,他習慣用圖像化溝通,讓病人「看見」自己的身體狀態與治療過程,短短幾分鐘的問診,像極了劇場表演,成功的演出,仰賴的不只是專業,而是如何調整頻道、清晰對話、引起共鳴、建立信任,甚至改變情緒。要善於觀察和連結,例如他會注意患者當天的穿搭,主動稱讚對方的吊飾或配色,讓對方感受到「被看見」的喜悅。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細節,其實是醫病關係中最溫柔的橋樑——一種從美出發、從人的關心出發的信任實踐。 孫維仁強調,美感教育不等同於美術教育,更應該成為醫護人員、甚至每一個人的基本素養。有些醫師會在診間播放古典音樂、用心佈置空間,就是希望讓病患能進入沉靜安心的氛圍。因為,美感是一種能「改變狀態」的語言,當一個空間、一個眼神、一句真誠的回應,能夠讓病人從焦慮轉為安心,那便是最實用、最真實的醫療療癒。孫維仁也提醒,醫護人員也需要被照顧,被看見,在高壓與責任交織的工作環境裡,若少了情感的交流與美的滋養,身心靈也會逐漸枯竭。所以,美不止是醫病間真善感知流動的橋樑,更是一種讓彼此在人性中最好的狀態下相遇的方式。 孫維仁至今仍寫毛筆字、彈奏四十年前學會的樂曲,將藝術愉悅內化為日常的一部分。他說:「美,不是為了要成為誰;而是為了成為你自己。」這份來自自我創造與真誠互動的美力實踐,是他一生最珍貴的財富。他也希望大家心中要有一股由內而發,因美活的感心,而蓄積的強大美力。
教育電台由陳碧涵博士主持的「與美感教育共舞」節目專訪台中市私立惠明盲校揭金鳳老師。 揭金鳳剛踏入視障教育時,其實是毫無概念的,她透過進修與實做,一點一滴地學習,多維度的累積教育圖像:不只斟酌教學素材,設計課程,更用心傾聽,陪伴每一位孩子。這條路走得艱辛,卻也充滿溫度。當看到孩子們在陶藝、美術課中,露出「我好喜歡」的笑容時,那些瞬間就變成她最深刻、難忘、被觸動的美感經驗,此時,一切的視障教育建構和形塑不再只是工作,而是一場場與孩子並肩學習、共同成長的彩色生命旅程。 揭金鳳本著因材施教信念,為視障與多重障礙學生設計多元感官課程。將陶藝與味覺結合,例如:以蔥油餅、水餃、披薩為媒介,透過香味、觸覺與動手操作,引導學生激發其學習動機與感知能力。繪畫課,則因應學生的肢體限制,用指印畫、或以噴畫筆等替代工具,讓每個孩子都能用自己能掌握的方式參與創作。這些看似簡單的操作,卻需蘊含無數的耐心、愛與創意。她讓孩子認識和意會色彩,學習以色彩來表達情緒,用黑與藍、用形與觸,把他們內心的世界慢慢地拉出來,讓藝術不再只是欣賞,而是參與、療癒與自我建構。 揭金鳳也積極推動「明盲共學」,讓一般人:學生、志工、老師們矇眼體驗視覺障礙者的世界。透過體驗,學習如何用心傾聽、如何引導,重新思考什麼是陪伴與理解。這些不僅是感官訓練,更是一種同理心的教育。她深信:當教育場域願意開放與融合,當視障孩子被平等對待、可以信任地被引導,那些原本被認為有限的生命,也能開展出無限可能。老師的眼,是孩子的引路燈;老師的心,是孩子感知世界的起點。 「孩子被視定的限制,其實藏著無限。」她呼籲視覺不便者也要有機會多走進美術館、博物館,也期盼外部資源可以多挹注校園,讓這些孩子們有機會親手觸摸藝術品,與創作者對話。當教育站在孩子的立場出發,用正向語言鼓勵,用創意設計教學,用愛包容每一種差異,那麼再遙遠的世界,孩子們都能一步步靠近。揭金鳳願是盲校學童們的眼,他們的心——她用33年的時間,讓許多孩子走出黑暗,看見屬於自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