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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秉儒/引以為傲的農產品銷售中國的業績是這樣來的

原來蔡英文說溜嘴,引以為傲的農產品銷售中國的業績是這樣來的⋯⋯。 農委會說去年稻米出口是農產品成長前三高的,高達63,852千美金。一般人會覺得是好棒棒,稻米竟然出口了那麼多,但懂稻米產業的就很清楚,台灣稻米根本沒有走正常國際市場的能力,因為國際市場稻米(糙米)的期貨離岸價格約在1公噸400美金~500美金,也就是1公斤12到15元左右,這麼低的米價,台灣事實上是做不出來的,那台灣為什麼能出口那麼多稻米呢? 很簡單就是援外,以前都用援外的名義處理掉了,但去年民進黨就搞得更誇張了,不是援外,而是便宜的賣給中國。 現在竟然把這件鳥事拿來當政績,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更多文章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

楊秉儒/符合「冒險犯難」的「因公殉職」這樣合理嗎?

2018年,參與黑鷹直升機後送蘭嶼病患不幸殉職的護理師蔡邑敏,去年獲頒南丁格爾特殊奉獻獎,但因公殉職的撫卹金,卻被銓敘部以「事證尚不完整」為由拒絕發放,公文流出後引發醫界反彈,質問「銓敘部官員是誰?可以換人當嗎?」 蔡邑敏107年2月5日坐上直升機前,傳給家人最後的訊息為:「降不降的下來還不知道」、「風超大、又下雨」、「我很怕」,隨後便再沒有音訊。父母去年代領南丁格爾特殊奉獻獎,回憶此事數度哽咽:「很遺憾沒阻止到她。」 醫勞盟今在臉書貼出銓敘部公文,提到蔡邑敏死因為溺水窒息及顱內出血腦髓損傷,先行原因為肺水腫、直升機後送病患墜海事故,惟飛機失事原因及飛航相關技術需賴專責機關評估,「本案尚缺因公撫卹之完整事證」,引發醫界怒吼。 2018/2/5-2019/2/11,事發至今都超過一年了!「事證尚不完整?」,推拖拉辯,「好官我自為之」? 然後,眼看事情曝光,銓敘部最新的聲明回應,要等到飛安會的調查報告出爐。其實,白紙黑字的調查報告已經在107年11月出爐。銓敘部的意思是要飛安調查委員會保證,這一位護理師符合「冒險犯難」的「因公殉職」最高等級加給50%撫卹。 簡單形容,也就是要有事證證明,護理師已經知道搭上這架黑鷹直升機,即將面對「有去無回」的空難殉職。各位覺得這樣合理嗎?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更多文章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

楊秉儒/讓塑膠產品提早分解碎裂,是真的環保愛地球嗎?地球乘載更多塑膠垃圾

標榜『環保愛地球』(實則為了降低成本,並縮短產品使用年限,大幅提升消費者回購率),許多國際知名球鞋廠商都大量採用保用期限短,非常容易水解(半年或一年內粉碎崩壞)的環保塑膠材質做底,穿在運動量超乎一般人的球員腳上,其實非常危險。 威廉森腳上肇事的球鞋,還真的就是鞋底分解。 我自己買過好幾雙該品牌的球鞋,沒穿過幾次,卻都遇到大底碎裂水解的問題,拿著殘骸去問客服,客服都表示材質本身特性就是如此,他們也愛莫能助。 同樣的情形,也出現在臺灣兩大皮鞋(氣墊鞋與休閒鞋)廠商的產品上。而且,也出現在許多歐系汽車身上。 在塑膠原料中加入容易讓塑膠成品提早分解碎裂,縮短使用年限的做法,真的是『環保愛地球』嗎?這些提早損壞的塑膠產品,就算水解粉碎,也依然不會自動消失或被大自然分解吸收,只是讓消費者不斷地當冤大頭,然後讓地球乘載更多塑膠垃圾而已。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更多文章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

楊秉儒/唐政務委員,您是在警告我嗎?

我該感到『受寵若驚』嗎? 在下不過只是一介卑微草民,依據時事新聞所抒發的個人感想,居然可以驚動到中華民國行政院唐鳳政務委員,親自在臉書的茫茫人海中找到我,並且給予批評指教?當然,每個當事人都有為自己辯白的權利,那就『來文照登』吧! 不過,無論任何人,只要有虐待動物的行為,經查證屬實,都已經觸犯了《動物保護法》,最高可處2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併科新台幣20萬元以上200萬元以下罰金。 我很想請教唐鳳政務委員,這難道與公共領域無涉嗎?尤其是來文的最後一句:『為免虛耗媒體資源,尊重司法程序,我已經委請律師處理。』 請問唐政務委員,您是在警告我嗎? 引發關切的原文於【愛傳媒】刊登這擺明了就是虐待動物!。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全文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更多I-media話題●值得注意的漏網新聞●這擺明了就是虐待動物!●蔡英文與習近平的空中相會

楊秉儒/這擺明了就是虐待動物!

原本不想對Aunty Sugar 的家暴事件多做評論的,畢竟那是人家閨房裡的風暴。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因為自己的情緒控管問題,就以虐待毛小孩作為紓壓管道!(以下引用相關新聞報導內容)唐鳳未入閣前因創業壓力引起失眠 ,因此固定看診服藥控制情緒問題,但入閣後怕影響到外界觀感,就自行到藥房買藥,女友認為他情緒控管變得比較差,曾建議唐鳳就醫,不過唐鳳並未就醫。唐鳳與女友一起養了9隻毛小孩,女友發現唐鳳對待寵物相當不友善,甚至餵食髒水、發霉食物,兩人為此多次爭吵,唐鳳卻總是回應「觀察動物遭受不平等待遇會產生何種反應」!孰可忍,孰不可忍!這擺明了就是虐待動物! 作者為媒體工作者 ●更多文章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更多I-media話題●讓蔬食飲食成為愛地球新趨勢●總統府發言人暗酸學者? 當事人笑了●管中閔舉步維艱

楊秉儒/圍爐的記憶—父親鍾愛炭火的溫度與味道

這幾天,當新聞報導開始預告寒流即將席捲全台,母親看著電視,突然若有所思:『啊!應該可以把炭爐拿出來用,好久沒用了。』 將塵封多年的白瓷炭爐搬出來,擦乾淨後,堆上已經點燃的木炭,再仔細的掩上細沙控制火候;當滿室逐漸洋溢溫暖,一股龍眼木炭特有的燃燒香氣逐漸升起時,『啊!是啊!好久沒有這種味道了....。』 一股屬於父親的味道,一份全家團圓的記憶。 父親一直特別鍾愛炭火的溫度與味道。 當初旅居紐西蘭,決定購置房產時,父親就是看上起居室裡有一具傳統可以燒柴火的壁爐,而決定買下那棟房子。每年父親到紐西蘭小住時,總是要我們將壁爐的柴火升起,然後坐在壁爐旁,吃著紐西蘭特有,甜到會讓人蛀牙的冰淇淋,然後,就是一臉滿足的神情....。 在台灣,其實家裡有好幾台電暖爐,但是,父親還是喜歡炭爐。儘管有時候難免遇到品質較差的木炭,無法完全燃燒而燻得我們全家人紛紛抗議,但是他就是喜歡木炭燃燒的溫度與味道。 父親還在的那個年代,每逢農曆春節的那幾天,這罈爐火,更是終日紅熾不滅,有一年除夕夜,弟弟難得從紐西蘭回台灣過年,當全家人圍坐一桌,父親看著腳邊的炭爐,再看看難得全員到齊的一家人,心滿意足的笑說: 『這才叫圍爐,這才算是團圓嘛!』 往年,不管強烈寒流如何凜冽,我們家的客廳,總是洋溢著木炭的溫度,夾雜著父親品茗的茶香以及研磨咖啡的香氣。這罈爐火,陪伴著我們與父親,度過許多溫暖的冬夜。 但是,自從父親臥床不起,最終還是與世長辭之後,這罈白瓷炭爐,就被靜靜安置在客廳一隅,爐中的炭火不再升起,那股曾經熟悉的味道,也隨著父親的仙逝,從我們的生命中消失。 在這個寒流肆虐的冬夜,我安靜的為自己煮上一壺咖啡,伴著一罈爐火,在滿室溫馨裡,用力呼吸著空氣中熟悉的味道,這是屬於父親的味道,一種無法磨滅的記憶,一份割捨不下的留戀....。 親愛的爸爸,我想您了....。 作者為媒體工作者 ●更多文章見「記錄家族.記錄真實的台灣故事」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 更多I-media話題●溫泉排行榜出爐 網友最在意的是這個●立委補選是柯文哲消風? 他:不是哦●MSI首度參戰,3D畫面將玩家帶入遊戲

楊秉儒/從『關東橋』到『成功嶺』的730顆饅頭-01-『再會吧!新兵入營專車。』

中國人有句俗話:『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在中國漫長的封建時代,當兵被人們視為一種低賤的職業,所以好男兒是不會去當兵的,這反應出中國歷朝歷代『重文輕武』的文化心理特徵。或許就是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讓臺灣社會對於入伍當兵視為畏途,偏偏臺灣自1949年開始實施徵兵制,入伍從軍成為台灣男性『國民應盡的義務』。直至2018年,中華民國陸軍義務役第2225梯、空軍義務役第892梯、海軍義務役第735梯、海軍陸戰隊第義務役811梯共412人,全數於12月26日退伍,臺灣的義務役制度走過近七十年的歷史,正式畫下句點。這七十年間,一批接著一批的臺灣男兒,不管是不是心甘情願,都曾經穿上軍服,走進各軍種、各部隊營區,擔負起保家衛國的『神聖使命』。有人說這是虛擲光陰,浪費納稅人的錢;有人說這一段軍旅生涯,為自己的生命增添了許多色彩,不過,隨著臺灣的徵兵制度走入歷史,可以確定的是,數十年後,臺灣男人之間的 『 Men"s talk』,將不會再出現『你幾梯的?』、『想當年我當兵的時候...。』、『你還記不記得當年連上那個魔鬼班長?』之類的對話。而『血濺車籠埔,淚灑關東橋,魂斷金六結,亡命成功嶺;歡樂滿仁武,新中是樂園,官田休息站,快樂斗煥坪。』這樣形容各大新兵訓練中心的俗俚,也將慢慢被淡忘。「報告班長!是、不是、沒有理由 ! 」、「合理的要求是訓練,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這些口頭禪,也將成為絕響。不過,只要我們這群曾經入伍服役的『臺灣老男人』還活著的一天,那段『 數著饅頭等退伍』的軍旅生涯記憶,將會一直在我們的腦海裡。 1990年(民國79年)12月2日,當年參加大學聯考,不幸名落孫山後,隨即收到區公所兵役科的入伍通知,在劫難逃的乖乖收拾簡單行囊,清晨六點,在母親的陪同下,前往松山火車站集合,準備接受軍旅生涯的洗禮。 一路上,母親沒多說什麼,只是一再叮囑:『到了部隊,凡事多忍耐。兩年很快就過去了,懇親日我跟爸爸會去看你...。』到了松山火車站南下月台,已經不少同梯入伍新兵與家屬在月台上等候,有的人惶惶不安,有的人強作鎮定,有的人忙著跟爸爸、媽媽、阿公、阿嬤話別,有的人緊緊牽著前來送行的女友(或者是老婆?),千叮萬囑。眾生百態,離情依依。 但是,總是要說再見的。當『入營專車』緩緩停靠月台,我們這一群陸軍第1623梯次入伍新兵,在各區公所兵役科人員的引導下,一一跨進車廂。許多役男一進入車廂後,就趕緊跑到窗邊,把握最後的機會跟送行家屬再多說一些話。我當然也不例外。當火車緩緩駛離月台,母親還隨著列車的行進,一直跟隨到月台盡頭。火車逐漸加速,當我看著母親站在月台盡頭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後,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 當年的『入營專車』,不是莒光號,也不是自強號,而是一般的『平快列車』,在松山車站與台北車站接運入伍新兵後,中途各站不停,也不接運一般旅客,而是直達新竹車站。車廂裡的同梯們,為了緩和即將入伍服役的緊張情緒,開始嘻笑喧鬧;有人開始拿出零食狂嗑,有人到處分派香菸:『快哦!這是入伍菸,不趁現在抽,進去三個月沒菸抽喔!』、『靠!聽說關東橋很操耶!』、『怕操喔?那你跳車逃兵啊!』、『乾!林北又不是白痴!』 列車繼續在西部幹線的鐵道上奔馳著,越是接近新竹,車廂內的氣氛越凝重。這一列『入營專車』,載著當年陸軍第1623梯次的入伍新兵們,準備迎向那未知的兩年軍旅生涯,這兩年會怎麼過?當時的我,坐在車門的階梯上,望著不斷飛逝倒退的房舍街道,心中完全沒有答案...。 終於,『入營專車』在新竹火車站停靠,押車軍官指揮應該在新竹下車的入伍新兵們一一走上月台,經過清點人數核對後,幾輛遊覽車將我們載往未來將要接受三個月新兵訓練的新訓中心--陸軍206師616旅『篤行營區-關東橋新兵訓練中心』。當遊覽車經過力行三路,緩緩駛進營區大門,我們車上這群活老百姓,當下的感覺就像是剛走過奈何橋,即將進入陰曹地府『酆都城』的一群孤魂野鬼...。 遊覽車駛進營區後,統一在師部大樓後方的616旅集合場停妥,所有入伍新兵下車,等待各新訓連隊前來帶人,我們就像是一群等候處決的待宰羔羊,被一隊一隊帶開;我被分發到的新訓連隊是步三營步三連,一到連集合場,一群班長早已一字排開,虎視眈眈地瞪著我們: 『把隨身行李打開!給你們30秒,把裡面的東西全倒出來!話講完還有20秒,開始!』 隊伍裡傳出一陣陣細碎的抱怨聲,但是還是乖乖地將行李清空;班長們開始在隊伍行列中逐一檢查每位新兵隨身行李中的物品: 『小YG,還豹紋的咧!你當兵穿這麼性感想誘拐班長啊?』 『紅花油、萬金油、保濟丸、正露丸、鐵牛運功散!你是來當兵還是來開藥房的?』 『帶那麼多張電話卡做啥?你以為有時間讓你打電話啊?』 『有沒有帶香菸,帶零食、泡麵、餅乾的?自己交出來!不然你就要倒大楣了!』 幾個沒有進入狀況的同梯新兵弟兄,聽班長這麼說,以為是要將香菸與零食『上繳』,傻傻地將行李中的香菸與零食拿到班長面前,馬上被班長劈頭大罵: 『幹嘛?你要賄賂班長啊?那邊有大水桶沒看到嗎?』 原來,為了避免爭議,在連集合場旁邊的兩個藍色大水桶,裡面都裝了半桶的水,所有入伍新兵繳出的香菸、零食,通通都要拆開,丟進水桶裡『水銷』。清查違禁品之後,全連同梯新兵立正站好聽訓: 『注意~~注意還動!歡迎各位來到關東橋!沒錯,就是『淚灑關東橋』的關東橋!從今天開始,你們沒有姓名,沒有你、我、他,只有號碼!你們只能稱自己是新兵戰士,你們是全中華民國最菜的兵,連伙房養的狗階級都比你們高!看到階級比你高的都要敬禮,稱呼報告長官,新兵戰士XXXX報告,凡事要請示,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不長眼,不帶腦,你們不只會倒楣,還會倒血楣!稍息後所有人教室集合,稍息!還懷疑啊!』 接下來,新兵資料核對、造冊、編組、軍服鞋靴與裝備發放、床位編派...。這一連串的程序,伴隨而來的是不絕於耳的斥喝與叫罵:『動作快!活老百姓 ! 』、『連口令都聽不懂,你耳朵長包皮啊! 』、『水昆兄!你再混啊 ! 』...,當時還真佩服這些班長居然有如此豐富的罵人詞彙,可以把我們這一群第一天報到的入伍新兵搞得暈頭轉向。不過,就在編派床位時,發現國小同班6年的同學LC跟是我同一班的,而且剛好是隔壁床友,高中同窗楊北辰的床位也在我右上方,有了熟人能夠在往後三個月裡跟我一起同甘共苦,堪稱欣慰...。 等到連上所有新兵都換上草綠服後,就由值星班長帶隊,前往旅部大樓的理髮部剃新兵頭。這時候又有狀況了: 『報...報告那個班長,我已經先理平頭了,可以不用再剃頭了嗎?』 值星班長冷笑一聲: 『你昨天吃飯了,今天要不要吃飯?你昨天拉屎了,今天要不要拉屎?剛剛教過的馬上忘掉,新兵沒有你我他!伏地挺身50下,開始!』 只見那個同梯乖乖做完50下伏地挺身,氣喘吁吁地準備回到隊伍中,結果又被值星班長叫回來: 『我有叫你回去嗎?你有請示入列嗎?交互蹲跳50下,開始!』 這招『殺雞儆猴』還蠻有效的,全連新兵暗自咋舌,縮了縮脖子,只能乖乖的被剃成接近光頭的一分頭。全連新兵頂著一分頭帶回連上後,經過一上午的折騰,已經到了中午放飯時間,在列隊帶往營餐廳的路上,短短500公尺不到的距離,部隊花了快半個多小時,一路上不斷地被班長們折騰,七八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同梯被罰『繞著地球跑』,還沒進營餐廳,胃就開始抽筋,一進到餐廳後,光是一個『取板凳、置板凳』就可以搞到一堆人被罰半蹲在長條板凳上,重心不穩的還從長條板凳上摔下來;反正就是一整個罵聲雜沓,人仰馬翻。好不容易全營各連新兵戰士都就定位了,營值星官一聲: 『開動!』 以為真能開始吃飯了嗎?呵呵!想得美!『小雞啄米必掉米粒,新兵吃飯必掉飯粒。』只要有人的餐盤碗筷發出一點聲響,就又是一場天搖地動。偷偷轉頭看向在講台前長桌用餐的營部長官們,每一位都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沮,黃河決於側而神不驚。』仍然好整以暇的優閒用餐...。 終於,或許各連各班長官們自己肚子也餓了,新訓第一天的『新兵用餐震撼教育』告一段落,全營新兵開始享用入伍第一天的第一頓軍中伙食;儘管快三十年了,我還記得這一頓的菜色:『白煮蛋一顆、少油少鹽清炒高麗菜、味如嚼蠟炸肉排一塊(裡面的肉薄如紙片,外面裹的麵皮大概是肉的五倍厚)、清炒豆芽菜、清清如水菜頭排骨湯(沒看到排骨,只有十幾片薄薄的菜頭浮在湯面上。)飯後水果柳丁一顆。』 同桌一位新兵戰士面有難色的舉手: 『報告班長!新兵戰士XXXX報告!新兵戰士XXXX不能吃蛋!』 值星班長面帶怒氣的走到他身旁: 『不能吃蛋?是不能吃還是不敢吃?有醫生證明嗎?』 『報告班長!沒有!』 值星班長冷笑了一聲,交代伙房: 『打飯班,去伙房拿一鍋白煮蛋出來!』 打飯公差把一鍋白煮蛋(少說也有十幾顆)端到值星班長面前,值星班長把整鍋蛋放到新兵戰士的餐盤上: 『沒有醫生證明,又不是出家人,那就是不敢吃蛋!告訴你,軍人除了不吃虧,沒有什麼是不能吃,不敢吃的!五分鐘之內把這鍋蛋吃完!你敢不吃完或是吐出來,你就倒大楣了!計時開始!』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在班長的『淫威』之下,我們只能一邊拼命扒飯,一邊用眼睛餘光瞄向那位同連弟兄,手忙腳亂地剝蛋殼,含淚把一顆又一顆渾圓的白煮蛋往嘴裡塞。有此前車之鑑,全連新兵只差沒用舌頭將餐盤與不鏽鋼碗裡的飯菜舔到連汁都不剩,包括那顆柳丁。 吃完入伍第一天的第一餐,手忙腳亂地洗完餐盤,連隊帶回隊部,在班長的指揮下,所有新兵捧著剛發放的鋁製臉盆,整隊帶往旅部營站領用日常生活用品,之後帶回寢室,開始由各班班長示範寢室內務擺設規定,鋼盔要怎麼擺,著名的豆腐乾棉被要怎麼折,蚊帳要如何在隔壁床鄰兵的倆倆互助之下折好,鋁製臉盆裡的牙膏牙刷要怎麼擺,肥皂盒與漱口杯擺放的角度...,全部示範完畢,接下來就是新兵戰士的實際操演。想當然爾,又是一次震撼教育的開始。只見蚊帳、棉被不斷像天女散花一般滿天飛舞,臉盆被踢翻,牙膏牙刷掉滿地,『棉被棉被我愛你!』、『蚊帳蚊帳對不起!』配合著交互蹲跳此起彼落,不絕於耳。現在想起來,還蠻詫異當年為何沒有『橫紋肌溶解症』這種症頭?依照現在的標準,恐怕很多新兵戰士在入伍第一天就可以送醫院掛急診了!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接下來的行程,其實不脫離『報告班長』系列電影中的描述,班長們一路罵,一路操,新兵戰士們就有做不完的伏地挺身、交互蹲跳,一直操到晚飯前,然後將中午的餐廳『取板凳、置板凳』等戲碼再重新複習一次;用完餐回到隊部,所有新兵戰士換上草綠內衣跟短褲,穿著藍白拖,圍著浴室裡的大戰備水池,親身體驗『三盆水,三分鐘戰鬥澡』,一直到所有新兵戰士可以進到教室,開始填寫一堆表格與撰寫『平安家書』,才得以稍微消停。當年新兵入伍第一天,可沒有打電話回家報平安這種待遇,所以,很多新兵一開始寫『平安家書』,一邊寫,一邊想起過去這近12小時所遭受到的『非人待遇』,滿肚子委屈又不敢寫進家書裡(誰敢寫?信封不准封口,因為政戰士跟輔導長一定會看信件內容。)想著,想著,哭怕丟臉,但是淚水就會不聽話的掉下來...。 然後就又開始聽到班長們冷嘲熱諷的聲音: 『掉眼淚?你是不是男人啊?』 『哭個屁啊?革命軍人流血不流淚!』 當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誰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你們這些豬生狗養貓帶大,沒血沒眼淚的魔鬼班長!』(沒想到半年之後,我也成為被許多新兵戰士、大專寶寶狠狠咒罵的對象。哈哈!)所幸晚上在教室裡的課程稍微輕鬆,除了填表格,寫『平安家書』外,就是軍歌教唱,以及單兵基本教練準則研讀之類的靜態課程。一直到晚點名,全連新兵在連集合場成講話隊形後,本連連長終於現身訓話,內容不外乎是說,歡迎各位新兵戰士加入步三連這個大家庭,入伍後的頭三天是調適期,所以不會排衛哨,也不會太操大家(靠!第一天就已經被操12個小時了,這還叫不操?)合理的要求是訓練,不合理的要求當磨練,希望各位弟兄晚上好好休息,迎接往後三個月的訓練...巴拉巴拉巴啦......。 連長訓話完畢後,教育班長們又上場了,臨睡前的體能訓練: 『伏地挺身預備!一下二上。聽口令!一!』 不過,說實話當時還真佩服這些教育班長,帶體能訓練不打馬虎眼,總是親自上場,他做多少下,我們就得跟著做多少下,只是苦了我們這一群活老百姓,死撐活撐,不斷『強姦地球』。伏地挺身做完,又不知道跟著班長口令做了多少下交互蹲跳,全連新兵戰士才拖著快要失去知覺,不斷發抖的雙臂雙腿回到寢室,所有人在床前就定位。 『部隊注意!等一下就寢時,所有蚊帳都要掛好,棉被都要攤開!那個敢給我不掛蚊帳,不蓋棉被的,你就不用睡覺,來陪安全士官聊天!稍息後開始動作!稍息!』 此時,費玉清的晚安曲已經悠悠響起:『讓我們互道一聲晚安,送走這匆匆的一天......。』 安全士官:『寢室熄燈!』 值星班長:『所有人30秒內床上躺平,話講完還有20秒!10秒,9,8,7,6,5,4,3,2,各位新兵戰士晚安!』 全連新兵戰士:『班長晚安!連上長官晚安!各位新兵戰士晚安!晚安!晚安!晚安!』 躺在硬梆梆的木板床上,累歸累,卻一直無法入睡;睡隔壁床的國小同學LC,一樣也是翻來覆去,最後轉頭過來問我: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個時候,我爸媽,弟弟妹妹不知道睡了沒?』 『三八啦!才10點,應該還在看電視啦!』 『我爸不知道有沒有幫我帶小白去散步尿尿。』 『小白是誰?』 『我養的狗。』 『你有毛病喔!快睡啦!明天還要被操一整天!』 大約15分鐘後......。『嗚...,嗚...,嗚...。』 不知道從哪一個角落開始的,然後就像傳染病一樣,一個接著一個,此起彼落的啜泣聲...。(我絕對不承認當時我是其中之一。) 一群剃了頭的大男孩,在那個一天當中最安靜的時刻,卻也是最難以入眠的時刻。 有的人在這個時候開始想起了父母家人, 也有人在這個時候開始想起了女友, 也有人在這個時候開始想起了老婆, 有的人則是在這個時候開始想起了孩子。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 相同的是,我們都在1990年12月2日,因緣際會的在關東橋新兵訓練中心齊聚一堂,成為中華民國陸軍1623梯次的新兵,展開往後兩年的軍旅生涯。 730天,730顆饅頭,吃了第1顆,後面還有729顆。 (未完,待續--) 作者為媒體工作者 ●更多文章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

楊秉儒/被棄養在街頭的小可憐

看著這段影片,眼淚不斷滑落。 三十幾年來,我為好幾位孩子送終,大部分的孩子,在我與他們相遇的時候,大多都是還沒斷奶,眼睛還沒睜開,就被棄養在街頭的小可憐。 在伸手抱起他們的當下,其實根本沒有把握,可以救活他們。但是,救活了,用奶瓶一點一滴將他們餵養長大,看著他們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他們長牙,看著他們在腳邊跟前跟後;他們搗蛋的時候,對他們發脾氣;他們生病的時候,三更半夜抱著他們找遍台北市24小時看診的動物醫院掛急診,守在他們身邊夜不成眠...,那又怎樣呢? 總有一天,他們會比你先走一步。這是自然法則。無論你再不捨,再難過,你還是得哭著接受。 看著身邊的孩子們,阿弟仔與阿妹仔這對姊弟已經十二歲了,ORANGE與雪球也已經九歲了。孩子們,你們還能陪爸爸多久?或者,爸爸還會陪你們多久?棺材是裝死人,不是裝老人的。我只希望,在未來的每一天,你們都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然後,等到那一天的來臨,不管是你先道別,還是我先走一步,彼此都能了無遺憾。 下輩子,不要再到這個滾滾紅塵,娑婆世界貪玩了。娑婆是苦,我們相約在彩虹橋的另一端重逢...。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全文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

楊秉儒/隋朝時,台灣高山族到了福建

看到(CCTV)影片底下留言回覆,很多台灣人又是玻璃心碎一地,可是,拜託真的要多讀點書啦!福建省的確有來自台灣的高山族,從隋朝就開始世居在那邊。這不是山寨版。 依據連橫先生所寫的【台灣通史】卷一『開闢紀』中記載,隋朝大業六年時,隋煬帝派遣了虎賁中郎將陳稜率領軍隊到了台灣,而當時台灣有成立一個部落聯盟王國,隋煬帝的軍隊打敗這個部落王國後,擄了五千戶台灣原住民回去,安置在當時的福建省一帶。 【台灣通史】卷一『開闢紀』原文如下:『...三年(隋朝大業三年),煬帝令羽騎尉朱寬入海訪異俗,何蠻言之,遂與蠻俱往。因到流求國,言不相通,掠一人而返。明年,帝復令寬慰撫之,不從,寬取其布甲而還。時倭國使來朝,見之曰:「此夷邪久國人所用也」。帝遣虎賁陳稜、朝請大夫張鎮周率兵,自義安浮海至高華嶼,又東行二日至鼊嶼,又一日便至流求。初,稜將南方諸國人從軍,有崑崙人頗解其語,遣人慰諭之,流求不從,拒逆官軍。稜擊走之,進至其都,焚其宮室,載軍實而還。自爾遂絕」。其陳稜傳曰:「大業三年拜虎賁中郎將,後三歲,與朝請大夫張鎮周發東陽兵萬餘人,自義安泛海擊流求國,月餘而至。流求人初見船艦,以為商旅,往往詣軍中貿易。稜率衆登岸,遣鎮周為先鋒。其主歡斯渴剌兜遣兵拒戰,鎮周頻擊破之。稜進至低沒檀洞,小王歡斯老模率兵拒戰,稜擊破之,斬老模。其日霧雨晦冥,將士皆懼。稜刑白馬祭海神,既而開霽。分為五軍,趨其都邑。渴剌兜率衆數千逆拒。稜又遣鎮周為先鋒,擊走之,乘勝逐北,至其柵。渴剌兜背柵而陣,稜盡銳擊之,從辰至未,苦鬬不息。渴剌兜自以軍疲,引入柵。稜遂填塹,攻破之,斬渴剌兜,獲其子島槌,虜男女數千而歸」。閩書亦曰:「福州之福盧山,當隋之時,曾掠琉球五千戶置此,尚有其裔」。是琉球者,臺灣之古名;今之琉球,古曰冲繩。』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 ●全文見作者臉書,經授權刊載。 ●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

楊秉儒/歷史不是製造仇恨,但是要記取教訓!日本佔領臺灣『屠殺40萬人』史實

本篇文章起源於日前與一位醫生爭論,這位內科專業醫師一直堅持,他不相信在日治時期(1895年至1945年),日本人居然會屠殺了40萬名以上的臺灣人。他的論點如下: 1.日本人有給臺灣人兩年的緩衝決定要不要被日本人統治,不願意的可以把全部的細軟打包帶走。如果這是大家確認的事實,那日本人幹嘛沒事一路從北殺到南?在平地的漢人如果決定留下來,就是接受臺灣在國際法上被割讓給日本的事實。 2.日本人的動機到底是要統治臺灣還是只是像異形一樣只想殺光臺灣人?  親眼看見一位令人尊敬的醫師,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才令我驚覺,原來還有許多臺灣人,對於臺灣在日治時代(1895年至1945年)的歷史,是如此的貧乏甚至茫然。其實,我並不討厭日本這個國家,也不仇視日本人,可是,歷史的真相,不容被扭曲,被漠視,被掩沒。  首先要釐清的就是,所謂『兩年緩衝期』這件事。 1895年,大清帝國與日本簽定《馬關條約》,甲午戰爭失敗的大清帝國,將臺灣割讓予日本,做為戰爭的賠償。而根據《馬關條約》,臺灣居民將有兩年的國籍過渡期,不願成為日本臣民的臺灣人可以自由 變賣財產及離開臺灣,期限屆滿,選擇繼續定居的人,即成為日本國籍。1897年5月8日期限屆滿,共有4456人申請離臺,僅佔臺灣當時人口(約250萬)的極小比例,這不是因為當年的臺灣人都那麼愛當大日本帝國的臣民,而是因為大多數的臺灣人都以務農為生,產業根著於土地, 除了不願放棄數代經營的基業之外,對於許多務農的臺灣平民百姓來說,根本毫無能力可以舉家搬遷。而且就算舉家搬遷回福建沿海一帶省分,他們又要以何維生?他們選擇留在臺灣,是迫於現實的無奈,不是『接受台灣在國際法上被割讓給日本的事實』!  大清帝國割讓臺灣的消息傳來後,引起臺灣居民群情激憤,於是以電報向清廷報備,於5月20日宣佈成立「臺灣民主國」,年號「永清」, 以藍地黃虎為國旗,並擁護臺灣巡撫唐景崧為總統,欲抵抗日本接收臺灣,宣言事成之後,臺灣將重歸大清帝國版圖。當時唐景崧於5月25日發布「臺灣民主國獨立宣言」如下: “台灣民主國總統,前署台灣巡撫布政使唐為曉諭事:照得日本欺凌中國,大肆要求,此次馬關議款,於賠償兵費之外,復索台灣一島。台民忠義,不肯俯首事仇,履次懇求代奏免割,總統亦奏多次,而中國欲昭大信,未允改約。全台士民,不勝悲憤。當此無天可籲,無主可依,台民公議自立為民主之國。以為事關軍國,必須有人主持,於 四月二十二日 士民公集本衙門遞呈,請余暫統政事。經余再三推讓,復於 四月二十七日 相率環籲; 五月初二 日,公同刊刻印信,文曰:「台灣民主國總統之印」,換用國旗「藍地黃虎」捧送,前來竊見眾志已堅,群情難拂,不得已為保民起見,俯如所請,允暫視事。即日議定,改台灣為民主之國,國中一切新政,應即先立議院,公舉議員,詳定律例章程,務歸簡易。惟是台灣疆土,荷鄭大清經營締造二百餘年,今須自立為國,感念列聖舊恩,仍應恭奉正朔,遙作屏籓,氣脈相通,無異中土,照常嚴備,不可稍涉疏虞。民間有假立名號,聚眾滋事,藉端仇殺者,照匪類治罪。從此台灣清內政、結外援、廣利源、除陋習,鐵路、兵輪次第籌辦,富強可致,雄峙東南,未嘗非台民之幸也。 特此曉諭全台知之。 永清元年 五月二十五日 吾等如甘受,則吾土吾鄉歸夷狄所有。如不甘受,防備不足故,斷難長期持續。屢與列強折衝,無人肯援,臺民惟有自主。臺民願人人戰死而失臺,決不願拱手而讓臺。臺民公議自立為民主之國。決定國務由公民公選官吏營運。為達計劃且抵抗倭奴侵略。新政府機構中樞必須有人主持,確保鄉里和平。素敬仰巡撫承宣布政使唐景崧,會議決定推舉為臺灣民主國大總統。 初二日公同刊刻印信,全臺灣紳民上呈。當日拂曉,士農工商公集籌防局,開始嚴肅此壯舉。 乞勿遲誤 以全臺之民布告之“  乙未戰爭與臺灣陷落 1895年5月29日,日軍在臺灣東北角的澳底(今台北縣貢寮鄉鹽寮海岸)登陸;6月1日,清廷代表李經芳與日本代表樺山資紀在基隆外海的船艦上舉行移接手續。日軍登陸後,迅速挺進,臺灣民主國總統唐景崧棄職逃回廈門,臺北城陷入混亂,泉州人辜顯榮代表艋舺士紳迎接日本軍進入臺北城,「臺灣民主國」第一共和迅速瓦解。 6月7日,日軍先遣部隊進入臺北城。6月14日,樺山資紀正式率文武官員入城,6月17日舉行「始政典禮」,6月19日,日軍開始南下進攻桃園、竹塹(新竹)。22日前鋒部隊佔領竹塹城前後,開始遭到客家烈士吳湯興(苗栗銅鑼人)、姜紹祖(新竹北埔人)、徐驤(苗栗頭份人)等人率領的義勇軍的游擊式「壯烈反抗」。另外,在三角湧的隆恩埔、分水崙等地,日軍分別遭到當地義勇軍的包圍伏擊,死傷多達數百人。 同年6月26日,劉永福被選出任「臺灣民主國」第二任大總統,以臺南為基地建立第二共和,並以大天后宮為總統府。但劉永福亦於同年10月19日西渡中國大陸,臺南士紳懇請巴克禮牧師及宋忠堅牧師向乃木希典將軍交涉,引導日軍不流血和平入城,10月21日,日軍由小南門順利進入臺南城,至此臺灣民主國滅亡,歷時僅150天。日本正式統治臺灣。  日本接收臺灣之初,臺灣島上各地武裝反抗活動不斷,本質是屬於改朝換代的抵抗。  例如「抗日三猛」的簡大獅(北部)、林少貓(南部)、柯鐵虎(雲林、南投一帶), 都帶有民族主義色彩,不滿臺灣遭受日本異族統治,誓言「克復臺灣,效忠清廷」。這些盤據於島內各地的武裝反抗力量,一律被大日本帝國視為「土匪」,出兵征討時,日軍警得以「臨機處分」,不必逮捕, 而直接擊斃。  日本統治中期,各地的反抗事件則與日本殖民統治的利益衝突有關。例如日本財團在臺灣總督府支持下, 掠奪臺灣山林資源所引發的民怨與民變,「林杞埔事件」即是典型的例子。大正元年(1911年), 三菱製紙所受總督府委託,計劃在林杞埔(南投縣竹山鎮)設置工廠,總督府於是將附近的山林劃規製紙所管理。  這項計劃影響當地一萬兩千名仰賴竹林為生的居民生計,於是在劉乾領導下,民眾擊殺頂林派出所員警, 雖然一個星期內,劉乾等人被捕並斬首處決,但民眾仍以遊行請願、拒繳稅、強迫子弟罷課及不履行保甲義務等的方式, 持續抗爭近十年,事件才告平息。  而大日本帝國對臺灣人民的歷次大屠殺從何時開始?從日軍登陸臺灣那一天起。  『三鶯走廊大屠殺』 日軍登陸後,原本以為很輕易地就可以占領臺灣,沒想到1895年5月28日下午二時在三貂灣登陸後,在占領附近的制高點──三貂嶺和鹽寮山時遇到激烈抵抗,才發覺情勢不妙。6月4日日軍攻進基隆,「賊兵二三千,死者不下二百,俘虜一一三名」。6月7日進臺北城再順著鐵路南下,在中壢東南安平鎮(今平鎮市)和胡嘉猷、黃娘盛統率的義民發生激戰,從6月8日打到7月1日,動用砲兵猛轟之後、再由工兵爆破,才攻進胡家堡壘。此役使得日人覺得「賊徒之實力不可輕侮」(《臺灣總督府警察沿革誌》(中卷)乃極力請求緊急增兵,「斷然中止南部作戰」,全軍集中臺北、新竹一帶鎮壓、掃蕩。  日軍認為安平鎮之役,義民都是居住在丘陵區的客家人。7月20日,從旅順兼程趕到臺灣的山根信成少將負責大嵙崁溪流域的掃蕩。樺山總督訓令,對於「頑迷桀猾」的「土民」要「痛加懲罰」。山根信成率部由桃園攻到三角湧,沿途燒夷所有的村落「煙火蔽天」;內藤政明大佐率兵掃蕩大嵙崁溪左岸從新莊到鶯歌一帶,「屠殺敵人三、四百,傷者無算,燒毀家屋一千以上」;松原暖三郎少佐領兵掃蕩大嵙崁溪右岸土城到三峽一帶,「屠殺賊民數百,燒毀家屋數千,三角湧附近方圓數里不見人影。」(頁90~92)此處之「屠殺」是《警察沿革誌》的原文:「賊を屠ること數百、家を燒夷すこと數千」,這並不是虛構出來的敘述。據信其屠殺人數當在兩千人以上。  爾後,日軍從臺北打到臺南,沿途都執行燒光、殺光的策略,多半的地區,像三鶯走廊一樣,實施多次報復屠殺(膺懲掃蕩,日本人所謂的「膺懲」即報復性屠殺。)。當時到底殘殺多少無辜百姓,因為沒有軍服可資辨識,當地老百姓又恐懼日軍再度報復,死者就地掩埋滅跡,若其死亡數是軍隊的3倍,其數即達2萬4000人以上。  嵙崁(大溪)大燒殺 1895年7月,日軍攻陷桃園後,下令焚燒大嵙崁街,於是4萬人左右的繁華市街,從1895 年7月22日起連燒3天,火焰遠遠連燒到桃園三角湧街,20多里不絕,變成滿目淒涼的焦土,共燒燬房屋1500多戶,人民死傷22260人。抗日領袖汪國輝,則被日軍以武士道手法斬殺。圖/範例圖--日軍以武士刀斬首台灣原住民反抗份子  嘉義大屠殺 1895年8月30日,日軍進入雲林,9月2日到達大莆林, 即現今嘉義縣大林鎮。當地領袖人物簡精華,深知裝備戰力皆非日軍敵手,不忍生靈塗炭而決定放棄抵抗,命令居民清掃道路,提供食物歡迎日軍。 不料日軍竟要求簡精華獻出200名婦女。  簡不答應,日軍竟以此為由,姦殺簡氏一族婦女120多名。更甚者,多名婦女生殖器遭削尖的竹片貫穿,連腸子都拉出體外。隨後日軍進行大規模屠村暴行,村內4500人,不分男女老少幾乎全遭滅口,日軍將參與偷襲行動的壯丁以鐵釘固定脊椎,活活剝取人皮。簡精華不願被擒受辱,即刻自行割腕,失血而死於自宅。  蕭壟大屠殺(蕭柯街慘殺,又稱臺南縣佳里鎮大屠殺) 1895年 10月 10 日,日本少將貞愛親王的混成第四旅團登陸嘉義縣布袋嘴(口),隨後往臺南縣北門等地推進,沿途焚燒民宅,從海、陸合擊臺南。在途經蕭柯街時,近萬名村民躲到溪邊雜樹林的天然溝壑中,因嬰兒哭聲而被發現後,日本兵分別截住長坑的頭尾兩端,然後亂槍齊放,對著坑內猛烈射擊了近2小時。眾多村民無一倖免,嬰兒、婦女也無一人得活,田舍人畜全被夷平,日軍並捕捉村人活活截割耳、鼻、舌、眼裝飾配刀 邊充當戰利品。此役據計載,共殺戮臺灣人27000人。  慘絕人寰的雲林大屠殺 日本人平定臺灣之後,等著臺灣人的卻是更多起,更加殘酷的屠殺事件,最殘酷的就是1896年6月震驚世界的雲林大屠殺。關於雲林大屠殺,當時擔任雲林支廳主記的今村平藏無疑是當事人和最初目擊者,他手記的《蠻煙瘴雨日記》無疑也是最原始的報導。  1896年,臺灣總督府4月1日起結束軍政進入民政時期,為了掃蕩柯鐵等人的抗日行動,於是進駐斗六街,4月12日,島田少佐進剿義民簡義於雲林橫路莊,簡義逃逸,島田「收兵,集合於北方曠地,斬殺俘虜」。殺俘事件,使得藏匿在鐵國山的抗日份子因此感到憤慨,乃以內山大坪頂(今南投鹿谷)為根據地,率領6000多人偷襲日軍。6月14日,雲林守備中村道明中尉率兵20餘人進窺大坪頂。今村平藏以兵員短少又不諳地形「惟恐後悔莫及」為由勸阻,中村不從,輕率前往卻遇伏狙擊,陣亡過半。日軍遷怒於無辜百姓,日軍第二旅團以台中一團進攻雲林,雲林支廳長松村雄之進稱:「雲林轄下無良民」,於6月20日至23日集結重兵,把村莊皆稱做匪窖全加以焚燬,事件7天中,四處無人性的報復屠殺,婦女幼兒也在殘殺之列,縱火燒毀民房4925戶,並在雲林東南一帶實施膺懲掃蕩(報復性屠殺):"凡兵煙之下,無不盡成肉山血河,既不分良匪,復未辦薰蕕,幾千房屋竟付諸一炬,無數生靈,頃刻間盡成斬首台上之冤魂。"  日軍在掃蕩林圯埔(今南投縣竹山鎮)回程,路過九芎林莊東端,今村又記:"井口警部迎接我隊,提交一信予兒玉市藏中隊長,此乃討伐之嚴令也。倏忽間九芎林莊成為焦土,村民血肉飛散,變成慘絕人寰之地獄;旋行石榴班、海豐崙,殺戮燒毀,腥風捲菸,陽光淒然。同時全部討伐隊,橫掃雲林平原。 "  今村又記:"調查管內之被焚房屋,實56村4947戶之驚人數目,可見當時慘殺焚屋,何等殘酷。"今村平藏的日誌《蠻煙瘴雨日誌》記載遭屠殺者一萬餘人,近人劉枝萬推估:「無辜台民被屠者三萬餘眾。」  雲林大屠殺發生後,在臺灣的西方人、傳教士陸續投書香港、日本、英國各大報,7月4日即見載於《中國通訊報》(China Mail)和《香港日報》(Hong Kong Daily Press)。7月14日鄧肯的通訊即謂:「日本人正採取殲滅所有臺灣人的策略……臺灣人的收穫破壞、家園燒毀,祖先墳墓挖掘、婦女遭凌辱,憤怒到極點……」(臺灣總督府檔案Vooo76/A037之附件)  南投、集集、雲林大屠殺 1896年7月,駐守臺中的混成第二旅團長田村寬一,再度糾集大軍討伐南投、集集、林圯埔和雲林各地,7月7日,根據總督之訓令發出「對於土匪之巢穴,要盡力斬草除根」「趕盡殺絕」之訓令。(臺灣總督府檔案V00093/A005─14)  由於林圯埔和集集有若干洋商收購樟腦,為了避免引起國際事件,總督府民政局長水野遵派遣事務官佐野友三郎隨討伐隊到林圯埔、集集、埔里,目睹日軍之恣意暴行。根據佐野明治二十九年七月二十二日的《覆命書》所附〈備忘錄之一林圯埔〉載: 十四日上午十時隨今橋討伐隊長之聯隊進入林圯埔……旅團長曾密令要燒光該地房屋,且該隊長亦下定決心要切實執行……有關外國人房屋……當作砲擊之結果、斷然實施燒光策略。  〈備忘錄之二,集集街〉載: 十六日上午四時隨松居討伐隊往集集街前進,十時砲擊集集街……該隊長堅持放火燒街……須臾之間從四面放火。  〈備忘錄之三,其他事項〉載: 關於仁沙慶記商社社員歐李雅被殺疑案……不知去向……怡記洋行僱用人,攜帶二千圓前往製腦地點途中,被警察逮捕,隨後死亡案。據雲林支廳員所言,此人大概被當成土匪同類而遭斬首。(臺灣總督府檔案V00093/A005─15)  日軍嚴格執行燒光、殺光的『兩光政策』,在佐野友三郎的正式官方報告中非常明確。甚至連外國商戶的身家性命也不顧,終致引起震驚國際的軒然大波,在臺灣總督府檔案《公文類篡》〈V00076/A037〉號檔〈拓殖務局送來有關外文報紙報導臺灣中部土匪蜂起之記事〉,即收存「有關在臺灣日本人之殘忍行為之報導,刊載於《泰晤士報》(Times)和《蘇格蘭人報》(Scotsmon)。8月25日《泰晤士報》謂:「日本士兵暴戾侮慢之程度令人咋舌……肆無忌憚地殺人放火……老幼婦女皆不能免……野蠻且苛酷之東方新強國。」8月22日之《蘇格蘭人報》謂:「日本之政略,似乎在於將全島居民都趕出去。」  為了平息國際輿論和日本國內政治的壓力,台灣總督將雲林支廳長松村雄之進以「該員稱雲林轄下無良民,並斷定馴良村落為土匪,讓軍隊加以焚燒」為由免職。(臺灣總督府檔案《公文類篡》V00117/004號檔案)  國際社會向日本施壓,日本政府向臺灣總督府施壓,臺灣總督則虛與委蛇,實際上仍然以燒光殺盡為常態,1896年11月14日,臺灣總督乃木希典訓令「各混成旅團長、憲兵隊司令官」,嚴禁燒夷良民家屋,但是,「若戰術上有其必要,述明理由報告」即可(臺灣總督府檔案000000610320200號),大開方便之門,變相鼓勵燒光、殺光的兩光政策。《警察沿革誌》以「大焚蕩」為題記錄此事件,對於第二次大焚蕩到底殺了多少人、燒了多少房子,並無統計資料。  雖然臺灣總督府報請拓殖務大臣上奏免除松村雄之進支廳長官職及繳還勳章、位階證明書,1896年9月2日松村雄之進正式被撤職,並且被要求繳還勳章、敘位證明書,離開臺灣,但是這根本就是虛晃一招。1897年3月27日,臺灣總督乃木希典去函拓殖務大臣,以松村雄之進早年治臺有功,請辦理敘松村氏為 『 從七位 』 位階的手續,實際上是加官晉爵。  彰化大屠殺 兒玉源太郎於 1898 年就任臺灣總督,就任後的臺灣總督兒玉源太郎及民政局長後籐新平繼續以欺瞞的「招降政策」來配合大屠殺作業,到了11月,便展開在臺中縣及臺南縣的軍事大掃蕩,其中臺中、彰化的「大掃蕩」從11月12日開始、至23日終止,在這12天之間,臺中、彰化的臺灣人被日軍殺害者6280人、被捕下獄3324人。  臺南大屠殺 日軍於1895年10月22日,在臺南士紳懇請巴克禮牧師及宋忠堅牧師向乃木希典將軍交涉,引導日軍不流血和平入城之後,臺南人民就真的能平安度日嗎?錯了。據統計,臺南大屠殺中,臺灣人被日軍殺害者計10053人,被捕下獄3043人,被焚燒民房5813幢。  高雄大屠殺(又稱阿公店(岡山)大討伐) 在1898 年11月12日至23日,由臺灣總督兒玉源太郎與民政局長後藤新平主導的 『 全台軍事大掃蕩』中,高雄地區也沒能逃過一劫,日軍在現今高雄縣阿蓮、岡山、橋頭等地方大開殺戒,屠殺百姓,日本人稱為「大討伐」。  此次「大討伐」,依臺南縣知事提出給臺灣總督的報告,殺害人數達11,053人,傷者不計其數。民宅燒燬數,全燒燬3,783戶,半燒燬 4,030戶。家屋的全燒、半燒,家財的燒燬等的損害, 依當時幣值達38,000餘日圓。  後來居住在安平(臺南)、打狗(高雄)的外國人對日本人的殘暴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向「香港日報」投書,揭發日本人喪失人性的大屠殺行為,引起國際間的指責。  1902 年5 月25 日,日本人欺騙抗日份子265 人,說明只要他們歸順不再抗日,就可以無罪赦免。結果在南投縣竹山,雲林縣林內、斗六、古坑、斗南、西螺等6 個地方的歸順典禮中,日本人以機關槍掃射,將所有歸順的人都當場亂槍打死。圖/抗日烈士余清芳  西來庵大屠殺(噍吧哖大屠殺) 1915 年,抗日烈士余清芳在臺南縣玉井鄉(噍吧哖,日語念tamai)的西來庵推展抗日運動,日本人同樣以歸順來誘殺玉井附近的 20 幾個村莊的居民,包括後厝,竹圍、番仔厝、新化、內莊、左鎮、茶寮等二十多處村落,屠殺18000餘人,閩南籍佔半數人口,不分男女老幼,依次殺戮,尤其是15歲以上的男子,一律殺無赦。  日軍警又特別活捉身體瘦弱的村人,關入豬籠加以戲弄、毆打、潑糞、浸水,最後任由其活活餓死,並將骨瘦如柴的屍體棄置玉井廣場示眾,以殺雞儆猴 。圖/2014年3月14日,臺南市新化區第一公墓附近防空洞內,發現三千多人的無主骨骸。懷疑均是噍吧哖大屠殺的罹難者遺骨  到底有沒有被日本人殺了40萬臺灣人? 1915 年西來庵事件之後,臺灣人武裝抗日的行動才逐漸平息,但是並不代表歷任臺灣總督就真的佛心來了,不再任意殘殺臺灣人民。只是他們用更嚴密的保甲制度,警察制度來監視臺灣人民,並加以教育同化。那麼,在日治時期的50(1895至1945)年間,真的有40萬以上的臺灣人慘遭屠殺嗎?依據1895年9月,日本民政局長水野遵呈報給伊藤博文的資料顯示,當時的臺灣不計入東部,光以西部地區就有300萬人以上的人口。更早之前,劉銘傳統計臺灣人口就已有320餘萬人,但經過日本帝國對臺灣的攘逐殺戮政策之後,1896年底的人口數據再經水野遵調查時,已經只剩257萬人了;也就是不計入劉銘傳時期到1895年的人口增加率,臺灣人口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由於日本對臺的殺戮攘逐政策而銳減了60萬至70萬人。這其中就算再把『兩年緩衝期』中有本事陸續返回中國的移出人口列入計算,依據文獻計載,至1897年5月8日期限屆滿,也只共有4456人申請離臺,再怎麼推估,單單從1895年9月至1896年底,當時的臺灣『非自然(被屠殺)』減少的人口數達到50萬,應是可信的數字。更遑論日治前期25年,日本連續施以血腥手段恐怖屠殺,無計其數的屠村、抄家滅門,以及成千上萬未經正式審判即就地處決的無辜臺灣民眾。因為,大日本帝國覬覦臺灣,要的從來就不包括當時臺灣島上的320萬臺灣人民,他們要的只是台灣島上豐沛的天然資源,以及當年臺灣這個島嶼在『大海權時代』所擁有的戰略地位。所以,只要臺灣人民膽敢反抗,臺灣總督府會毫不留情地予以宰殺鎮壓,全殺光了也無所謂。就算之後留下來的順民,在大日本帝國眼中,也只是供他們驅使的奴隸,甚至是連二等國民都還不如的『清國奴』!圖/元台中縣大肚鄉義民爺祠(雲林大屠殺林圯埔屠村事件)  多年前,在一次帶著大學時期的日本友人到台中遊覽時,無意中發現了這一間位在現今臺中市大肚區的義民爺祠。當時日本友人興致勃勃的入廟參拜,而且好奇的問我,廟中供奉的是什麼樣的神明。可是我卻無言以對。因為這間義民爺祠,供奉的正是在日治時期因為抗日而遭到屠殺的『林圯埔事件』罹難者的英靈。圖/原台中縣大肚鄉義民爺祠  在日本友人的追問之下,我還是勉為其難地告訴他,有關這間義民爺祠的由來。他聽了之後,沉默了,良久不語...。  在臺灣的許多鄉鎮,往往都可見到類似的義民廟,緣由典故或許各有不同,但是也有很多已不可考。或許,那些都是當年不甘遭受異族統治,以飛蛾撲火之姿,在臺灣的鄉間田野,用血肉之軀與武器精良的大日本帝國軍隊拚搏,甚至慘遭屠殺之臺灣先民的英靈亡魂棲身之所吧!  在中華民國107年雙十國慶前夕寫這篇文章,實在是有點煞風景。可是,很多臺灣人對於那一段久遠的血腥歷史,不曉得是學校沒教?還是刻意的選擇性淡忘?(對於228事件倒是記得比祖宗八代的死因都還要清楚就是了。)但是,我始終認為 :  『 歷史的恩怨與仇恨或可隨風而逝,但是歷史的真相與教訓卻永遠不能淡忘!祈願這些先民的英靈不滅,護佑臺灣!』  作者為媒體工作者 .本文經作者授權刊載,原文分享於楊秉儒臉書:   https://www.facebook.com/profile.php?id=100001060723713 .本文為作者專欄文章,不代表i-Media 愛傳媒立場